皇 馬 市 場 定 位 成 功 的 哲 學

不 能 否 認 皇 馬 在 這 幾 年 的 歡 迎 度 急 升 ， 氣 勢 掩 蓋 九 十 年 代 球 迷 霸 主 曼 聯 。 這 是 因 為 皇 馬 從 2002 年 開 始 ， 奉 行 「 天 皇 巨 星 式 」 （ Galacticos ） 的 管 理 哲 學 。 買 了 碧 咸 、 朗 拿 度 、 施 丹 ， 這 些 連 我 母 親 也 認 識 的 球 員 ， 都 是 公 認 為 天 下 最 好 的 球 員 ， 如 果 不 是 資 深 足 球 迷 ， 都 會 誤 以 為 皇 馬 便 是 全 球 最 好 的 球 會 。

如 果 是 足 球 迷 ， 就 知 道 皇 馬 自 從 迷 信 「 天 皇 巨 星 」 後 便 華 而 不 實 ， 亦 沒 贏 過 任 何 錦 標 。 先 不 要 談 甚 麼 「世 界 最 強 球 會」，就 連 西 班 牙 最 強 球 會 也 稱 不 上，再 不 要 談 甚 麼 球 隊 中 合 作 關 係 ， 就 連 球 員 對 球 會 的 忠 誠 也 出 現 問 題 ， 個 個 各 懷 鬼 胎 ， 為 私 利 放 棄 球 會 成 績 。 當 然 球 會 管 理 層 也 知 道 明 白 這 個 情 況 ， 但 是 只 要 大 眾 繼 續 相 信 ， 「 暫 時 」 交 不 出 成 績 只 是 近 期 「 狀 態 欠 佳 」 ， 「 長 遠 」 來 說 皇 馬 仍 是 世 界 「 最 厲 害 」 的 球 會 。

管 理 層 成 功 的 指 標 ， 在 於 能 否 成 功 投 射 這 個 形 象 ， 至 於 真 相 是 甚 麼 其 實 根 本 不 是 他 們 的 考 慮 。 這 種 形 象 壓 倒 現 實 的 推 廣 方 法 ， 各 位 不 妨 自 己 體 驗 。 其 實 ， 好 像 很 多 花 旗 國 卡 通 片 ， 大 家 都 不 知 道 好 不 好 看 ， 不 過 因 為 公 認 為 好 看 ， 便 可 以 賣 出 很 多 相 關 玩 具 ， 繼 而 賺 大 錢 。

香 港 本 土 政 治 ， 也 有 一 個 像 「 皇 馬 」 的 組 織 。 不 經 深 探 的 話 ， 選 民 也 會 像 那 些 不 太 清 楚 球 迷 一 樣 中 招 。 這 個 組 織 就 是 ： 45 條 關 注 組 。

Hong Kong's Galacticos

千 祈 唔 好 「 人 寫 你 就 信 」

從 前 做 分 析 員 的 時 候 ， 像 自 然 定 律 般 ， 舊 老 闆 每 一 兩 個 星 期 便 會 將 我 們 每 天 的 「 分 析 員 / 經 紀 」 例 行 會 議 變 成 訓 話 大 會 ， 每 次 開 腔 最 少 也 會 謾 罵 一 兩 個 小 時 。 他 老 人 家 這 麼 有 氣 ， 不 知 道 是 否 跟 他 青 年 時 是 長 跑 冠 軍 有 關 。
雖 然 每 一 次 舉 行 訓 話 大 會 ， 我 們 分 析 員 都 感 到 非 常 難 受 ， 而 且 每 次 都 有 不 同 的 方 式 演 繹 他 的 不 滿 ， 不 過 內 容 萬 變 不 離 其 宗 ， 都 是 因 為 他 老 人 家 覺 得 我 們 這 一 群 二 十 多 歲 的 分 析 員 和 經 紀 「 懶 」 ， 沒 有 經 過 分 析 只 提 出 「 人 寫 你 就 信 」 的 口 水 建 議 ， 諗 深 一 層 我 們 也 實 在 難 辭 其 咎 ， 「 唔 經 大 腦 」 的 分 析 ， 令 公 司 聲 譽 受 損 事 小 ， 連 累 客 戶 輸 錢 事 大 ， 所 以 我 對 舊 老 闆 罵 的 都 心 服 口 服 。
最 近 有 一 段 口 水 新 聞 為 這 種 思 維 寫 下 最 佳 註 腳 。 上 星 期 各 大 小 報 章 都 有 皇 馬 為 全 球 財 政 上 「 最 成 功 」 球 會 的 新 聞 。 會 計 師 樓 和 報 章 將 「 最 成 功 」 定 義 為 營 業 額 最 高 ， 各 位 讀 者 如 果 沒 有 再 做 功 課 ， 探 深 一 層 ， 便 會 中 招 。
有 炒 過 股 票 的 朋 友 都 知 道 ， 要 催 谷 高 營 業 額 有 多 種 方 法 ， 低 招 的 手 法 有 減 低 毛 利 ， 「 高 」 招 的 有 像 dotcom 一 樣 補 貼 客 戶 去 搶 市 場 佔 有 率 。 曼 聯 的 球 衣 都 是 外 判 的 ， 但 皇 馬 則 自 設 廠 房 製 衣 ， 所 以 從 營 業 額 角 度 ， 皇 馬 在 賣 球 衣 上 是 比 曼 聯 成 功 一 倍 ， 可 是 從 盈 利 角 度 看 ， 曼 聯 比 皇 馬 成 功 。 再 諗 深 一 層 ， 最 成 功 球 會 的 定 義 是 甚 麼 呢 ？ 「 成 功 」 的 定 義 很 多 ， 投 資 者 要 自 行 小 心 判 斷 。
近 幾 年 ， 美 國 投 資 者 ， 讀 報 紙 之 後 沒 有 再 探 深 一 層 ， 就 是 將 營 業 額 等 同 成 功 ， 結 果 便 在 安 然 （ Enron ） 蝕 了 上 千 億 的 血 汗 錢 。 所 以 投 資 者 要 緊 記 ， 千 祈 唔 好 反 射 式 地 「 人 寫 你 就 信 」 。

香 港 有 女 初 長 成

香 港 人 跟 政 府 的 關 係 ， 就 像 父 母 跟 女 兒 的 關 係 一 樣 。 政 府 就 像 所 有 香 港 人 的 女 兒 ， 集 萬 千 寵 愛 在 一 身 。 從 前 女 兒 要 做 甚 麼 ， 作 為 父 母 的 香 港 人 都 會 千 依 百 順 。 這 個 女 兒 也 生 得 甚 為 標 緻 ， 所 以 香 港 人 作 為 父 母 的 也 覺 得 非 常 自 豪 。

回 歸 之 後 ， 香 港 女 兒 也 踏 入 青 春 期 ， 不 但 對 父 母 不 再 親 近 ， 亦 變 成 愈 來 愈 反 叛 。 雖 然 這 個 女 兒 覺 得 自 己 長 大 了 ， 對 自 己 有 無 窮 無 盡 的 自 信 心 ， 甚 麼 事 情 都 想 試 試 ， 也 經 常 闖 出 禍 來 。 做 父 母 的 對 這 個 女 兒 的 感 覺 由 自 豪 變 為 憂 心 ， 由 高 興 變 成 煩 厭 。 香 港 人 作 為 這 個 反 叛 青 年 的 父 母 ， 只 要 女 兒 不 再 製 造 麻 煩 ， 就 已 經 覺 得 非 常 心 安 。 究 竟 這 個 青 春 期 的 女 兒 做 了 些 甚 麼 ， 令 這 一 群 香 港 父 母 覺 得 煩 厭 呢 ？ 女 兒 因 為 花 費 大 了 ， 對 父 母 要 求 的 零 用 錢 也 一 直 增 加 。 其 實 父 母 不 知 道 女 兒 將 錢 花 在 甚 麼 地 方 ， 亦 不 知 道 如 果 拒 絕 增 加 女 兒 的 花 費 會 有 甚 麼 後 果 ， 但 怕 一 旦 滿 足 不 了 女 兒 的 需 要 會 令 她 誤 入 歧 途 ， 逼 不 得 以 之 下 也 只 好 乖 乖 地 將 血 汗 錢 付 上 。 其 實 父 母 因 為 經 濟 不 景 已 所 餘 無 幾 ， 女 兒 不 單 是 心 理 上 的 負 擔 ， 也 是 實 實 在 在 的 財 政 壓 力 。

女 兒 家 踏 入 青 春 期 ， 也 想 有 一 點 代 表 自 己 個 性 的 行 為 打 扮 。 起 初 女 兒 也 只 不 過 是 化 妝 塗 口 紅 ， 但 有 一 次 女 兒 的 成 績 表 操 行 一 欄 被 班 主 任 填 上 ︰ 「 行 為 乖 僻 」 ， 對 父 母 實 在 有 如 晴 天 霹 靂 ， 過 去 他 們 只 不 過 覺 得 女 兒 有 點 反 叛 ， 但 總 想 不 到 這 次 連 班 主 任 也 認 為 事 態 不 尋 常 。 一 九 九 七 年 十 月 八 日 ， 特 區 政 府 宣 布 八 萬 五 政 策 ， 對 香 港 父 母 來 說 就 是 班 主 任 說 的 行 為 乖 僻 。 之 後 女 兒 誤 交 損 友 、 成 績 每 況 愈 下 、 流 連 網 吧 、 花 大 量 金 錢 買 迪 士 尼 卡 通 玩 偶 … … 雖 然 父 母 知 道 長 此 下 去 不 是 辦 法 ， 可 惜 偏 偏 女 兒 性 格 倔 強 ， 父 母 和 老 師 的 話 又 怎 會 聽 得 入 耳 呢 ？

也 不 知 道 是 誰 的 影 響 力 ， 女 兒 終 於 有 點 改 過 來 的 現 象 。 有 一 天 ， 女 兒 跟 父 母 說 ︰ 「 再 不 用 給 我 這 麼 多 的 零 用 錢 ， 我 想 過 些 有 規 律 一 點 的 生 活 ！ 」 昨 日 ， 財 政 司 司 長 唐 英 年 建 議 減 稅 ， 甚 至 清 楚 表 明 無 意 追 求 退 稅 的 短 暫 一 次 過 快 慰 。 當 然 這 個 女 兒 還 未 真 正 長 成 ， 心 態 上 仍 然 不 願 意 對 過 往 幾 年 的 荒 唐 生 活 向 父 母 道 歉 ， 但 是 看 來 香 港 女 兒 是 開 始 懂 性 了 。

香 港 的 父 母 們 啊 ！ 你 們 終 於 可 以 開 始 考 慮 你 們 的 退 休 計 劃 。 又 或 者 過 往 幾 年 你 們 擔 心 這 個 女 兒 會 再 製 造 更 多 財 政 負 擔 ， 因 而 不 敢 豁 出 去 創 業 ， 現 在 是 時 候 認 真 去 研 究 你 們 一 直 夢 寐 以 求 的 種 種 大 計 ！ 當 然 你 們 也 可 以 選 擇 去 旅 行 散 心 ， 將 心 上 的 擔 子 放 下 一 陣 。

不 過 ， 香 港 女 兒 仍 然 要 父 母 的 關 懷 。 如 果 香 港 父 母 見 到 這 個 女 兒 有 甚 麼 走 回 頭 路 的 象 ， 就 要 好 好 坐 下 來 跟 她 談 談 ， 也 要 緊 記 再 多 的 零 用 錢 也 不 會 令 一 個 誤 入 歧 途 的 小 女 孩 回 心 轉 意 。

新人新作風

講起開米，伯南克在花旗國國會，同格林斯潘最大的分別，就是伯南克答問題清晰易明。大家都知道世上有三種英語，前宗主國式英語、花旗國式英語、同埋「格」式英語。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聽得明「格」式英語。以前，看格林斯潘到國會開米，我都只會聽到一兩成內容。今次伯南克開米，對聽到差不多十成答案，我都非常雀躍。

而我最喜歡的還節，就是伯南克答一些對貨幣政策完全無關的問題。他對教育政策的看法，令我非常鼓舞。他說政府資源投向教育政策時，應以學生為本，而不是以學校或教育官僚為本。政府應以「學生選擇」為主道和利用「市場機制」去幫助學生。一定激到那些主宰成千上萬學生命運，自覺「神」一般的教育官僚彈起。

其實，教育官僚推行「普通」教育的原因好簡單。就是教育官僚體制中高官及議員的子女，在國際學校或國外中學畢業時，唔會有香港窮家學生，憑實力同他們的子女在像「劍橋」般的世界級學府爭位。唔信？您自己問他們吧。

RTHK Reform

Like a gallant soldier on his trusty steed, riding alongside his fellow cavalry units, giving the one finger salute to an armored tank column, before being ordered to charge. That is the current RTHK, a policy manifestation of an Hong Kong Government seemingly unaware of technological change, adhering to obsolete 'truths' and insulting the journalistic integrity of the many great professionals working in the private sector media of Hong Kong.

The government has finally embarked upon reform of the Public Broadcasting Services. The main focus will be the RTHK. The only acceptable policy is to e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so that the talent tied down by this bureaucracy could be released to flourish and the HK$500 million budget returned to the private sector to benefit all people of Hong Kong.

The implied raison d'etre of the RTHK is to save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dullards unable to tell lies from truths, from private sector media that are at best unreliable, and at worst, manipulative monopolies of information.

While it is fair to believe each media outlet reports the news with their own particular viewpoint, influenced perhaps by a tendency of journalists of certain beliefs to congregate with owners or editors sharing similar values. We must also acknowledge that private media in totality does present a broad spectrum of information creating an all encompassing mosaic of perspectives on news and events.

While the literal press has always been lively with competitive views, electronic media has suffered from a limited number of participants, supposedly justifying the existence of RTHK. However, the recent and continuing spread of Internet and wireless technologies suggest that audiovisual Internet access will soon reach all corners of Hong Kong. Wired or wireless, very soon no government will be able to control what, when and where we will read, watch or listen. If the government cannot control this flow of information, how could private corporations that lack the government power of coercion do the same thing?

Surely Hong Kong has a level of sophistication and healthy skepticism to question every piece of information that touches our senses everyday.

To dismiss the constant filtering of information we practice in everyday as insufficient, leaving us prone to manipulation implies that we are naïve and that is an insult to the spirit of respecting individual choice, the same spirit that under pins the argument for democracy.

Some defend RTHK as a body that provides material that is for the 'minority' and therefore would not be provided by private media driven by commercial considerations. While the goal itself is debatable, RTHK was indeed an effective body to deliver content that only a few people were sufficiently interested. However, in an EOIP (Everything Over Internet Protocol) world, the minority will be well served and we could no longer justify forcibly allocating HK$500 million per year to RTHK when other more desperate needs of society yearns for those same resources.

It is also true that RTHK has produced some of the most memorable media moments in Hong Kong history and the quality of their programming is extremely high. However, the many talents that created those moments could have touched the souls of many more if lent the resources of the private sector.

How could one believe otherwise?

We at the Lion Rock Institute, feel the pain and worry of the most fervent supporters of the status quo. We can see their anguish over what they feel to be the smoldering of the last remaining light of truth, the helplessness of worrying over their fellow citizens to be lied to. But we have to ask, if RTHK alone is capable of balanced coverage of news and events, then perhaps there is no need for the existence of private media outlets? Perhaps we should banish private media as purveyor of lies and half-truths and let the sole source of truth that is the RTHK rebrand itself as ‘Hong Kong Pravda’.

I hope this review of Public Service Broadcasting in Hong Kong demonstrates the government’s trust in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that we can be trusted to communicate with each other, through private sector media. We choose to believe, or not believe, these communications by exercising our intellectual faculties to weigh messages against competing messages and our own experience. Further more, the reviewing body will hopefully demonstrate an understanding of technological change that has leveled the media playing field. Podcasts, internet radio, Bit Torrent and blogs are just a few examples of expanding media that will cater to a multiplicity of minorities and provide a variety of free low cost channels for independent voices to compete in the marketplace of ideas. From this era on, a blogger armed with the truth will slay a lying giant, every time.

Whether through abolishment or full privatization, RTHK as a government-funded entity has successfully fulfilled its historical duties. This anachronism should be gracefully retired or vigorously rejuvenated as a private sector entity.

Thank you RTHK, but its time for you to go your own way.

明白 "Asymmetric Information 尋租活動" - 去打救「香港賽馬會」


我還記得那令我對賽馬產生興趣的一刻。十五年前我還是個後生仔的時候，一個很多功課要做的星期六下午，我在家中觀看賽馬。有一場馬，一開閘，十三隻馬撲出來在跑道上飛馳，唯有一隻「零零舍舍」還留在閘中。當時，爆了一聲「有冇搞錯！」。

這匹馬漏閘後，已經輸了過五、六個馬位，轉彎入直路時還是大包尾，可是牠好像在騎師沒有打過一鞭的情況之下，一推便像一枝箭般從後趕上。一條直路之後到終點時，不單祇是贏了冠軍，還贏數個馬位。這匹馬的名稱？「翠河」。



這匹馬對香港賽馬有深遠的影響。當時，翠河被譽為不單只有國際級的競賽能力，甚至可以在國際賽中奪魁。這匹馬，將賽馬運動在非馬迷的主流社會當中，推上一個新的接受層面。所以，自此之後，香港賽馬會傾盡全力用所有旗下的政策，推動香港賽馬本身的質素。本來馬匹質素提升，可以引來更多對賽馬的興趣，繼而提高投注額。可惜的是，香港賽馬會推行的政策，雖然令香港賽馬質素大大提升，令到香港馬匹可以經常地在海外得到可觀的成績，為港爭光，但是令到香港賽馬淪為一項二流的投注項目。

為什麼提升馬匹的質素，反而會令香港投注額每下況愈？以前，馬匹經常跑到八、九、十歲，資深馬迷對馬匹的脾性分分鐘比練馬師清楚。手頭上的資料大家公平一樣，只要比其他人分析力強，便可以洞察投注良機。現在，馬會給馬主一個不停換馬的機會，令到普通馬迷對馬匹的質素不及「圍內人」知得清楚。一匹開跑時有六倍的新馬對「圍內人」可能四倍已經很和味，但對於一個不太清楚馬匹實力的馬迷可能十倍也不足夠，令到普通馬迷覺得「難賭」。還有，如果同場有兩匹新馬，因為兩批「圍內人」都不知道對方的馬匹真正實力，所以都不敢下重注，令到投注額雪上加霜。

請歌手、「造」馬王、開派對等，都祇是些三流工商管理大學生才會想出來拯救馬會投注額的方法。馬會一定要有勇氣，用經濟學分析出來的辦法，放棄現有換馬的制度，重新以前馬匹要多年在港作賽，令到投注人士鬥分析而不是簡單鬥誰知道得多。

有一些比較激進的自由市場支持者鼓吹香港博彩業要同澳門一樣引入競爭，但我希望給香港賽馬會一個翻身機會。馬會千祈不要辜負像我一樣，希望未來一天做大馬主而不是做「車路士」班主，熱愛香港賽馬會，的一個年青馬迷的寄望。

一石二(H5N1)鳥之計

本人作為自由市場支持者，其實都好怕兩類政策的出現。

第一，就係政府走去做生意。好似做得好，都之不過市場有需求，而民營企業無能力同政府財力競爭。做得唔好，千夫所指，繼而要政府出更多資源或給特別牌照及專利去提升「競爭力」。好像成功的，有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做得唔好的，有我們國企主題公園香港「迪士尼」。

第二，就係政府自己行政失誤，繼而通過法例去斜膊，令到不單止勞民傷財，最弊會令到本末倒置。近期例子有，因為海關有失誤，令到有人可以走私帶病雞隻來港，所以要充公香港人飼養的本地雞、鵝、鴨、鴿、鵪鶉及火雞六類家禽。還有像「西九龍」一樣，要雞隻單一機構屠宰，去方便管理。其實可以再進一步，就是單一機構飼養所提及過的禽鳥品種。唯一擔心的是，一旦單一飼養，便會出現壟斷及利益輸送的情況。

本身，雞、鵝、鴨、鴿及鵪鶉都是香港有人飼養的禽鳥，而政府視他們為公共健康的計時炸彈，還可以明白的。但是火雞？…火雞？…火雞？香港政府這次真是罕有地有遠見和危機感，因為政府明白到我們香港人，乜嘢珍禽異獸都鍾意去飼養，所以連冇人飼養的火雞都包括在法例內。

有遠見，是好事，周一嶽局長都明白到，生化DNA科技一日千里。現代禽鳥以絕種的祖先，復活亦指日可待，所以抱著同一精神，香港政府應該囊括更多的動物進法例內，去絕對確保香港人的健康。專家有邏輯地曾經說過，恐龍不是現代爬行動物的祖先，而是現代禽鳥祖先的說法。

所以本人亦都相信，有周一嶽局長質素的官員，很快便會將恐龍加入普通香港人不可飼養禽鳥之例，要單一機構飼養。亦解決利益轉移的問題，飼養權亦要保留在一個政府擁有的機構內。今天的香港，對於「失敗國企主題公園」及「壟斷單一飼養」的問題是有一個可以一石二鳥的解決方法，就是給「香港迪士尼」一個飼養恐龍的專利權。唯一條件，就是「香港迪士尼」改名做「侏羅紀公園」。

用黃金學睇大趨勢轉勢的一刻

講起格林斯潘，不能不提黃金價格屢創新高的現象。最近在電視財經啦啦隊台「詩奀卑詩」請來了一個專畫格林斯潘的畫家。問她為何對畫格林斯潘的人像畫有興趣，她說當年想找一個最能代表dollar的對象去發揮自己的藝術才能，所以選了格林斯潘。就是她這句話，令到我聯想起一個最能代表黃金價格轉勢的故事。

其實，可以充當貨幣的東西實在是很多。二十年代德國用過香煙，太平洋荒島用過貝殼，到現在我們荷包裏的一張張銀紙，全都充當過貨幣的角色。當然，自古至今人類最接受的貨幣便是黃金和白銀。貨幣要成功保值，就是要供應有限，黃金和白銀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天神控制了供應。除了我六歲大侄仔Louis之外，我相信沒有其他人信有煉金術師這回事。

紙幣的供應，是主宰與像我同你一樣血肉之軀的手中。凡人始終都係有貪念、無節制。歷史証明，世世代代越能儲起雄厚的誠信，亦只越會引未來一代，為自己利益，一朝敗走。在二零零零年，花旗國共和黨初選總統候選人的時候，曾經有記者問過挑戰小布殊的麥凱恩 (John McCain)，關於他對貨幣政策，特別是對格林斯潘公作表現的意見。他說：「格林斯潘做得很好，好到如果局長遭到什麼不測，便會將他的遺體戴上一副太陽眼鏡，放在局長聯儲局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令眾人覺得他繼續工作。」

我一想，除了耶穌基督之外，有誰能稱死後還為世人工作？這不是把懦弱的凡人等如全能的天神嗎？這不是一個市場出現的嚴重量值錯配嗎？這不是一個short凡人、long天神的好機會嗎？當然，凡間沒有一個可以直接做這個交叉盤的金融工具。最接近的，就是沽美元、揸黃金了。結果，黃金在一九八零年八百元一安士，二零零零年跌到三百元樓下，到二零零六年的今天升至五百七十元一安士。

有時，要洞悉轉勢，睇圖表不如聽故仔。

格林斯潘榮休

格林斯潘退休一事，已經被廣泛傳媒被分析、分析、再分析了。其實我再講也好像沒有新意，任內他把花旗國的物價指數控制在可接受的程度，抑或連番製造泡沫，也不必再多講了。本人覺得最感興趣的，還是他與一個像聯邦儲備局樣「人治」組織的關係。

格林斯潘可能像前香港財政司郭伯偉一樣，對於一些主觀經濟數據主導的政策覺得不可靠。所以沒有採用一套用通脹率括死，「法治」式的貨幣政策。但是，正當他採取了一套「人治」式的貨幣政策，他便要解決「人治」式架構的最大問題。人治的最大問題，是領導人退位之後，眾人不知道政策會否飄忽不定。正當領導人是無能的時候，政策因飄忽不定而改變，亦往往不是件壞事。可是，如果眾人覺得即將退位領導人是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時候，繼任人將會面對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眾人會對新人的能力作出猜測和感懷疑。

格林斯潘自己飽受了這種壓力，他升官當日，為了祝賀他，美金立刻開了一個即興的派對，兩個月後全球股市繼而幫他擺了兩圍助慶。所以，在二零零零年他知道自己在位時日無多之後，他在金融界中「知識分子」圈子裏積極推動自己不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而非常成功。既沒有對納指到五千點道歉，又對花旗國樓市擺出一副不太擔心的姿態，繼而令到金融界中的「知識分子」覺得轉人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惜，格林斯潘無所不能的形象，實在是太根深蒂固。所以不能排除股市、匯市幫新局長放煙花賀一賀。花旗國長息再一次扯高，市場是否現在向投資者發請帖呢？

最後，雖還未知道格林斯潘是否可以成功讓位，不過這個「成功領導人如何在人治組織say goodbye」的問題都可以在再研究。而我相信，除了那些像暴君般的香港公司老闆，鑽研得最努力的是東南亞小島國的光耀伯伯了，最弊他落實的一套讓位政策好像是還未成功和未受他say 真正goodbye的考驗。

John James Cowperthwaite 郭伯偉 April 25, 1916 – January 21, 2006

(First Appeared Apple Daily Op Ed 3 Feb 2006)

一 九 七 七 年 ， 我 出 生 的 一 刻 ，香 港 的 財 政 司 郭 伯 偉 已 經 退 休 了 。 到 了 我 對 公 共 政 策 發 生 興 趣 的 時 候 ， 郭 伯 偉 ， 對 我 這 一 代人 來 說 ， 已 經 昇 華 成 為 像 孫 中 山 、 邱 吉 爾 、 諸 葛 亮 等 的 歷 史 人 物 。 看 到 從 書 本 及 雜 誌 描 述 的 郭 伯 偉 ， 我 這 一 代 人 很 難 想 像 香 港 曾 經有 過 這 樣 一 個 財 政 司 。 他 所 做 過 的 一 切 ， 及 說 過 的 一 切 ， 就 好 像 古 羅 馬 的 神 話 故 事 。


在 建 制 中 反 精 英

關 於 郭 伯 偉 的 眾 多 故 事 中 ， 我 最 難 忘 的 ， 要 數 在 六 十 年 代 初 他 的 一 番 話 。 當 時 有 人 批評 政 府 缺 乏 經 濟 計 劃 ， 批 評 他 抱 一 個 「 父 親 甚 麼 都 懂 ， 所 以 要 聽 話 」 （ "Papa Knows Best" ） 的 態 度 。 他 的 回 應 只 是 一 句 簡 單 ︰ 「 我 就 是 最 清 楚父 親 不 是 甚 麼 都 懂 ， 所 以 政 府 不 會 指 指 點 點 商 人 和 企 業 家 應 該 或 者 不 應 該 做 甚 麼 生 意 。 無 論怎 樣 粉 飾 ， 經 濟 計 劃 就 是 計 劃 經 濟 。 」 生 於 這 一 代 的 人 ， 很 難 相 信 有 一 個 精 英 制 度 的 精 英 官 員 ， 竟 然 會 在 建 制 中 反 精 英 。 郭伯 偉 知 道 專 家 沒 有 可 能 令 市 民 創 富 ， 更 深 信 其 他 不 尊 重 個 人 選 擇 的 行 為 不 可 取 。 像 他 這 般 實力 強 、 飽 讀 書 的 高 手 ， 卻 謙 卑 地 奉 行 一 套 「 市 民 絕 對 強 過 專 家 」 的 政 治 理 念 。

勿 偏 幫 勢 力 團 體

雖 然 ， 現 在 已 經 沒 機 會 問 他 為 甚 麼 會 有 這 樣 的 政 治 理 念 ， 只 可 猜 測 的 是 ， 他 可 能 曾 經生 活 在 比 他 蠢 的 權 勢 之 下 ， 吃 過 權 勢 為 他 作 出 決 定 的 苦 果 ， 因 而 領 略 到 ， 個 人 選 擇 的 智 慧 和權 利 ， 是 不 可 侵 犯 的 。 郭 伯 偉 知 道 政 府 不 可 以 偏 幫 任 何 一 個 勢 力 團 體 ， 因 為 這 樣 只 會 剝 削 整 體 市 民 的 利 益 。當 時 宗 主 國 眼 看 英 鎊 受 壓 ， 要 求 殖 民 政 府 箝 制 外 交 易 活 動 ， 他 膽 敢 冒 犯 宗 主 國 天 威 ， 堅 守 原 則敢 於 反 對 。 當 時 有 人 要 求 政 府 補 貼 水 費 ， 他 巧 妙 地 指 出 了 不 應 該 由 珍 惜 用 水 的 市 民 ， 去 補 貼 浪 費資 源 的 富 有 人 家 ， 四 撥 千 斤 地 化 解 了 民 粹 訴 求 。 我 敢 相 信 ， 現 在 的 官 員 某 程 度 上 一 定 會 妒 忌 郭 伯 偉 。 因 為 ， 一 個 像 他 絕 對 相 信 及 尊 重廣 大 市 民 個 人 選 擇 的 官 員 ， 才 可 以 毫 無 包 袱 之 下 給 眾 人 絕 對 的 選 擇 自 由 。 結 果 是 ， 市 民 便 可以 每 一 天 以 最 大 的 努 力 ， 不 斷 嘗 試 改 善 自 己 的 生 活 。 成 敗 得 失 均 由 個 人 承 擔 ， 還 可 以 給 社 會其 他 人 作 借 鏡 。

讓 燭 光 再 次 亮 起

試 問 現 今 的 香 港 ， 還 有 人 能 夠 絕 對 尊 重 其 他 人 的 選 擇 嗎 ？ 還 有 官 員 會 真 心 相 信 、 積 極維 護 這 種 理 念 嗎 ？ 還 會 有 官 員 懂 得 如 何 有 技 巧 地 勸 服 廣 大 市 民 這 理 念 的 好 處 嗎 ？ 在 我 心 中 ， 郭 伯 偉 逝 世 就 有 如 一 盞 明 燈 熄 滅 ， 也 令 這 個 鼓 吹 互 相 剝 削 的 香 港 變 得 更 灰暗 。 但 在 這 盞 明 燈 熄 滅 之 前 ， 他 的 言 行 已 經 在 不 少 香 港 人 心 中 燃 點 起 自 由 燭 光 。 他 在 天 之 靈 雖 然 看 到 今 天 這 些 自 由 的 燭 光 微 弱 散 亂 ， 但 只 要 有 心 人 不 斷 努 力 ， 終 有 一天 七 百 萬 點 燭 光 同 時 亮 起 ， 香 港 也 將 再 一 次 成 為 自 由 的 明 燈 ， 引 領 世 界 各 國 走 出 貧 窮 的 黑 暗。

Tiffany & Co. 大戰 ebay

一間是買嘢可以cheap一些的公司，另一間是cheap一些便買唔到嘢的公司。兩邊對簿公堂的原因，都只不過是我們香港人熟悉的A貨、老翻所致。早幾年，Tiffany聽到在ebay有販賣他們翻版產品的行為，便在２００４年做了一個實驗。Tiffany’s在ebay上買了二百件賣家自稱為Tiffany’s的貨品，結果得大約十件係真貨。Tiffany自然不太高興，張牙舞爪，要告ebay。

聰明人一看，一定會公開地說明白ebay的慘況，暗地裏會問：「用一個三十蚊買一件平時要用幾千蚊，都重估係真貨的人，有冇搞錯？」ebay平時任何一刻都有四千萬件貨品出售，一億三千萬個用戶，既有機制去懲罰不誠實的賣家，又有回水給那些用三十蚊買一件重估係真貨的買家，所以冇話 ebay 冇得打。還看花旗國法院怎樣判。

不過好在ebay不是一間香港的公司，如果在香港，香港政府不單只要封這首「虛擬」艇，重要拉主持人Pierre Omidyar，因為他唔打領帶、又唔剃鬍鬚會教壞細路。又會開記者招待會，解釋香港政府會不惜一切打擊翻版，ebay在他人賣翻版活動中，賺取利潤，所以是邪惡軸心公司。就算有幾千萬個正貨賣家受到遭殃，都少理。其實，早在一九九五年的二月二十三日，香港還是世界數一數二有效地把互聯網商業化的地方，香港政府已經不惜一切打擊「非法」上網活動。當時一日之間，關閉香港６間互聯網供應商當中的四間。令到香港年青人覺得互聯網世界，是一個香港政府不會給商人賺錢的世界，不准突破，不准試驗。如果想用互聯網幫助其他人解決他們的問題，繼而發達，請到花旗國。

法國人話：「Plus Ça Change，Plus C'est La Même Chose。」對香港政府最貼切。

Enron 兩大佬提堂

Enron兩大佬，卒之提堂。Enron有無犯罪？呢個真係艾炖撈。不過無可否認的是，他們當年真的是好勇鬥狠，膽大包天，信心十足。試想想，他們當年做的所作所為，虛構地說，好似香港交易所內的猛將要將成交額提高，自己開公司，要交易所抵押交易所的股票，問銀行借錢去交易所內買賣股票。然後知道貨源歸邊，玩夾倉來谷高股價和成交額。交易所又將成交額，邊為營業額，令公司從營業額角度看，成為花旗國十大公司之一。最後，正當被揭發，繼而交易所股價狂瀉，借了錢的銀行要求還錢，不過有貨冇現金，所以便執笠收場。

其實，遠在一九九八年，當時我還在美國讀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在找工作，又非常做得嘢既靚女同學同我講過：「我去過高盛、大摩等的投資銀行面試，都沒有見過一班甘寸既自大狂。」我還問她：「妳在大學讀經濟的，妳不像會去一些加州dotcom公司面試？」她回答：「是一間在休斯頓，我都未聽過的能源公司，叫Enron。如果他們沒有支付所有費用，令到我好似去放假，我唔會去。」我再追問：「點解覺得他們甘寸？」她的答案令我說了一句：「我同意，電力都有得炒？主宰世界能源政策去賺錢？他們知不知道一桶石油十蚊都唔使，點炒，點賺錢吖？」

到了２００６年，都唔知邊個係精仔，邊個係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