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olumn for 26th of Jan 2012
過年前,孫柏文同利世民傾我復工嘅嘢,我就問:「你估我上次咁樣炒鑊甘,仲有冇得做電視?」一問,世民話:「電視呢行應該係meritocracy,你係『得』嘅,就有人會揾你。」我心諗,即係叫我死咗條心啦!不過我就話:「就算我真係收得,都有個台唔會搵我,因為唔覺要talent!」世民諗一諗就笑住答:「TVB?哈哈!」
攞電視廣播(511)嘅TVB來笑,我呢代人或更後生嘅喺一月初都經常做。點解?因為就算好似我呢啲劇集、娛樂節目完全唔睇嘅人,呢幾年一月初開Facebook,就會忽然見到啲朋友,好似洗版咁百樣人講同一樣嘢,就係:「林峰?noooooo!憑乜呀?」有一個直情話:「《chok》?證明馬雅人全中!」
點解?因為呢幾年,TVB都喺年初勁歌頒獎禮封佢做「亞太區最唱得男歌手」。今年仲要俾林先生隻《chok》一曲攞埋劉德華同郭富城都未攞過嘅「金曲金獎」。
我Facebook上對TVB點解會咁做就有好多理論,例如因同唱片公司講唔掂數,所以要格硬捧。不過所有理論,通通都係建基於TVB雖覺咁做有問題,不過冇選擇或希望啲人唔係好覺。呢啲理論,我完全唔同意。
有朋友話,TVB好似聯儲局,八十年代嘅勁歌獎,就係Volcker嘅聯儲局,依家啲獎已量化寬鬆(當然,新城直情係津巴布韋央行)。不過同美國十年國債喺兩厘一樣,點解TVB嘅收視仲係咁硬?我係信有慣性收視呢樣嘢,呢個係TVB歷代台前幕後努力儲埋,同美元一模一樣。
其實,我覺得電視廣播嘅管理層,係明知咁樣攞林峰出來會有極大反響,都特登咁做,原因就係要試。為乜?大家都知舊年年初,電視廣播嘅控制性股權轉手,有如聯儲局換主席。如果我係新話事者,其中一個我想知嘅就係,我買來嘅資產,個個都話有「點都唔會走」嘅客,咁啲客對公司嘅支持有幾堅定?亦即似白南克問:「QE做到第幾期你先放美元、美債?」
如果舊年一月尾我同你講,2011年中林峰會有隻新歌,而歌將會成TVB全年金曲,呢件雖離譜但非意料之外。所以,電視廣播新班主就出林峰隻《chok》,一隻冇可能贏嘅歌,去探慣性收視嘅底線,即係一場壓力測試。你嗰班師奶,就有如我國中央政府人民銀行咁,一路鬧咪一路唔改習慣,師奶繼續睇,人行繼續揸美債。
當然,為長線做咁嘅壓力測試係有代價,因為啲人聽完《chok》,係難明點做金曲。第一,因為係同一個頻道播,咁樣摧毀誠信,就會連累其他節目嘅誠信都一齊跌。輕則唔信間餐廳隻雞有雞味,重則新聞被視為CCTVB。第二,就係啲唔聰明嘅投資者,睇唔明你玩緊「國王的壓力測試」,開始拋售你隻股票,所以喺林峰《chok》舊年年中出街後,電視廣播股價嘅走勢就冇運行。
如果我個理論係真,林峰其實好無辜,同JP Morgan嘅Jamie Dimon一樣,冇話要你幫,係都要塞啲嘢來,搞到有「佔領XX」嘅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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